路遙也想要趁此抓住灰霧。

空間之力傾力施展而出。

……

路遙和灰霧打鬥之際，餘波產生的動靜，引起了正魔兩道高人的註意。

於是乎無數的神識都朝著這個方位探究了過來。

“路遙，你是殺不了我的，因為我只是一縷意念。”

灰霧發現路遙如今掌握了大多的空間之力。

它暫時奈何不了路遙。

而上官芙蕖也已經死了。

“如果你繼續和我纏鬥下去，你會被人發現身份。但是我就不一樣了，沒有人會知道我的存在。我們倆停手吧！”

灰霧寫完這段話，感念到了有個大能意念似乎要捕捉到自己的蹤跡，它旋即利用了空間之力，離開了。

而路遙固然有些不爽，沒能夠順利幹掉灰霧。

但也明白這裏不是久留之地。

所以她也打算開溜，不過臨走前看到了地面上上官芙蕖的屍身，直接給順走了。

怕被人追查到上官芙蕖的身份，最後聯想到自己的身份。

畢竟上官是多年前消失在了混沌域場之中。

而她當年留在了混沌域場，近期又出來過。

這些只要有人有心追查，都能夠追查的到。

路遙有底牌，但是也怕麻煩。

尤其是被一群實力強大正魔兩道的大能盯上，就算是有底牌傍身，保不齊，浪著浪著就浪死了。

因而先走為快。

借著空間之力直接回到了混沌域場空間之內，她猜測這灰霧必然也回來了。

剛才走的不算及時，隱約間已經感受到了一股印記標記到了自己的身上，還有其他的力量想要把她拖住她。

幸好回到了混沌域場空間，就隔絕掉了一切。

……

再說外頭，正道天一教，八荒門，禦守宗各大長老都已經前來了。

他們適才好像捕捉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氣息。

“怪異，真是怪異至極，我適才在她身上打了三陽印，可是突然間卻消失不見了，再也捕捉不到任何蹤跡。”

“我也感覺我快抓到她了。”

“就是差那麽一丁點！”

“對對對。就是差一點兒。”

大家溝通交流了之後，七嘴八舌的。

這些人隨便放在修真界的哪個地方，都是首屈一指的大能。

他們中已經有人是化神實力，再不濟也有元嬰實力。

可這些人合力卻都捕捉不到一個人。

“我的三陽印，一旦打落下，萬裏之內，都逃脫不了我的追蹤。她用的什麽術法，居然一下子就逃開了我的印標？”說話的道人是天一教掌教純陽真人。

他已經是化神實力，他所說的三陽印，若是真切的打落在一般人的身上，可叫人瞬間灰飛煙滅。

而路遙那邊此前與灰霧發生的打鬥，他不敢貿然動手，只以神念下印，這等印記，只為標記，不為殺戮。可以悄無聲息的就標記在一個人的身上，輕易不會缺失對人的追蹤。

可是天一教特有的天階術法，十分高明，除非是歷代掌教親傳弟子不得輕傳此法。

不過大家都知道它的厲害，聽得天一教掌教純陽真人都如此說了。

眾人無一不感到棘手和憂心重重。

“會不會這一切是魔道中人做的手腳？”

有人提出了疑惑。

“不。魔道的力量我適才也感覺到了，他們以為我沒有過交鋒。但是這些力量明顯不是來源於他們。諸位可能忘了一點，在這個修真界可以瞬息逃脫追蹤。或者讓人感應不到，還有秘寶和一些特殊的秘術，以及那股力量！”

一名女修手持拂塵冷靜的分析道。

她頭上束起，只用一根玉簪簪著，長相清秀有餘，美玉英氣。這是玉坤門掌門素季，而玉坤門則是四方大陸為數不多的全女修門派。

不過在素季掌門人開口之後，卻沒有人敢小瞧她說的其他的可能性。

尤其是她說的一種。

“那股力量……莫非……”有人似乎已經想到了什麽但是不敢提起。

“界外之力。”不過也有人直接點破。

大家一時間諱莫如深。

因為多年前，整個修真界差點就被神秘的界外力量給毀了。

界外之力恐怖又難以理解他們的企圖。

而關於界外力量的記載，也算都壟斷在四方大陸那些大門派的手中。

已經過去了很多很多年，一般人根本就記不得這回事。

只有他們這些掌教核心長老們，不得不每一屆都被反覆教導。

難道真的是屬於界外之力嗎？

正當大家還在思考的時候，就有人毛毛躁躁地匯報說：“不好了，魔門已經闖進了剛才起沖突的地方。”

眾多門派掌教、長老們都決定也過去看看。

……

眼下的魔門中人闖入到天目組織旗下的一間修煉室。

如果只是一部分人，天目組織的人還能阻攔。

可偏偏這些人卻全都是魔門現在最大的精銳。

於是天目組織這邊也佛系了。幹脆開了門讓他們進來。

不過他們進來之後，路遙和灰霧早就已經離開了，就連上官芙蕖的屍身都被帶走，開了門一看，裏面沒有人，卻滿目狼籍，像已經發生了打鬥。

但這種打鬥又不像是強者之間打鬥，像是練氣期修士發生的爭鬥。

一個修煉室被破壞有什麽稀奇的。

“就這個？會不會是搞錯了？”

有魔道中人疑惑。

但魔道大佬一個個卻都相當鄭重。

“不，這是一個不小心控制不住力道才留下了的打鬥痕跡。其實他們已經在極力避免沖突引起外界的懷疑。只是雙方的仇怨還是覺得有些大……”這位魔道半月老祖面無表情、一針見血的說道。

他在魔道中實力超群，早已經步入了化神後期。

這話一出來並沒有人敢反駁。

有人撫摸了一下修煉室內留下來的打鬥痕跡，立馬就感覺到了一股腐蝕的力量，一下子就讓他的手產生了潰爛。

“這……”他有些驚恐，但隨手運轉靈力驅散了這份殘餘力量。

很快手指又恢覆了正常。

“界外之力？”

魔道這邊的大能都忍不住瞇了瞇眸子。

界外之力，不會在修真界停留太長時間，每次不過一兩個時辰就消散了。

但是這股力量，確實不容於世。

“沒想到界外的力量重新摻合到了其中。他們這一次又是想要做什麽？”

“魔門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的事兒，如果不是正道中人幹的，很可能就是他們出手。”

界外的力量不讓魔門大興。

這個念頭一出來，就讓他們感覺到了有些驚恐又有些憤怒。

憑什麽？

……

正魔兩道都對空間之力猜測萬分。

本來雙方是屬於劍拔弩張的狀態，但是因為一下子擁有了共同的目標，他們又十分默契地選擇了回避彼此。

不久之後，魔門還收到一個消息那就是令狐瑞屍身不見。

為此尋找了一方，還有人把渤海之濱附近的修煉室都翻了個底朝天，但是沒能夠找到蹤跡。

第二日恰是泉眼打開一日，正魔雙方要提防彼此，又要提防著第三方的力量。

……

“所以你要我合作的誠意呢？別告訴我，到了現在，你還有威脅我的籌碼？”

路遙回到了混沌域場空間之內，關上了球體的大門，與灰霧面對面，二者彼此都明白，眼下雙方誰也奈何不了誰。

但彼此對於對方又有著很深的忌憚。

“難道你就不想要了解這處空間的存在的秘密嗎？還有為什麽這裏會收集這麽多天驕的氣運？”灰霧拋出了兩個問題。

它猜測路遙必然很感興趣，但是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，路遙也只是笑著，似乎沒有任何急切的心思。

因為她不急。

但是灰霧急。

它沒有肉身，它被困著。

就是想到了這一點兒，路遙始終都沒有在她身邊流露出任何的急切的想法。

“好吧，我可以告訴你。混沌域場空間的存在就是為了剿滅一些你所謂的天驕，這裏準確的說是垃圾清理場。”

灰霧每一個字體都非常的莊嚴、肅穆，就是想要給路遙營造出一種這件事非常震驚的氛圍。

路遙一開始確實漫不經心，但她看到了灰霧寫下的字體，瞳孔也不由自主的收縮了起來。

灰霧成功地看到了她的瞳孔地震，滿意的繼續寫道：“很不可思議吧？但這就是事實。所謂的天驕，是該清理的垃圾，你們所謂的修真界是在萬千界位的邊緣處，本就是與世隔絕的。但是也有人不認命會逃脫出來，會通過修煉妄圖飛升到其他的界面，所以才有了這麽一個中轉站，來定時地清理一部分人。”

它洋洋灑灑地寫了很多，漸漸的路遙就平覆下來了心境。

她無法斷定灰霧告知的是真是假。

畢竟灰霧一開始對待自己並沒有好心。

“我憑什麽相信你說的？就算你說的是真的？可是為什麽整個修真界只有天火大陸有這麽一個混沌域場空間，其他大陸沒有，難道其他大陸的天驕不是天驕了嗎？”

“確實本來四大陸，一共有四個這樣的垃圾清理場，但是後來三個都被迫關閉了。其實它們出現的更早，只是我也不知道什麽原因……”

灰霧寫到了這裏，又寫道：“你以為只有混沌域場空間是阻礙飛升的途徑嗎？你難道沒有發現整個修真大陸難以看到、渡劫、大乘期的大能嗎？很多時候就算有，他們也會有各樣的方式迅速衰敗下來。”

路遙詢問了蜃獸。

蜃獸猶豫了一下道：“好像是這樣。但是因為我的能力逐年衰退，其實我也沒有見到過那麽多的大能，後來跟隨的那些人，都是盡力找實力弱的。”

“我知道你並不信這些。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，你會漸漸相信的。在這個界位上，沒有太多的希望。就算你成為了空間的主人，也只有二三十年的時間，最後它也會讓你成為這裏怪異的一員，慢慢剝奪走你身上所有的東西。。”

灰霧說都說了，不介意多透露一點給路遙。

它知道路遙這個人很多疑，既然奈何不了它，也許以後還要依托於她，不如暫時先取信於她……

“灰霧，你又是什麽人？為什麽會來到這裏？”路遙話鋒一轉，展露出了對她的好奇。

她也沒說對它的話有沒有相信。

說到了這裏，灰霧就很憤慨。

“我被我的仇敵引誘到了這裏！如果我有能耐出去的話，我要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。”

它的字體非常扭曲，又非常有力，看得出來是真的恨急了。

“我知道今天這些話對你而言，肯定很不可思議。你可以先思索一段時間。說實話，你不是我見過最特別的人，我其實希望我們能夠一同的出去。”

灰霧似乎在示好。

路遙好像沒聽進去，反問他道：“你為什麽對我身上的東西忌憚？”

“它的能量很大。”

“哦！”

隨後路遙沈默了一會兒就消失了。

“主人你相信他的話嗎？我感覺他在扯淡，有人成功的飛升過，我見到過。”蜃獸感覺到路遙意志有些消沈，連忙說服路遙。

路遙笑了笑：“我知道。它的話不一定可信，可也不全是假的。系統，你說是嗎？”

233系統又裝死。

灰霧看著路遙離開了，在空間裏頭發了一段感嘆號。

“她會相信我說的嗎？她身上的東西，可真是特別。如果是我能夠擁有的話，我一定能夠出去。可是我現在沒有肉身，我的肉身被封印住了……”

“應該和以前那些人一樣，也把路遙給殺了嗎？但是她太狡猾，有危險。應該從長計議……”

灰霧上的字閃現過後，又又迅速消失。

倏然間，它也沒了蹤跡。

上官芙蕖死了，它要去找上一個空間的主人。

它始終不能夠完全的與路遙合作。

它忌憚又覬覦她身上的東西。

……

路遙一天後才打開客棧的門，這裏不是東海之濱的酒樓，而是隔了一座城市。

令狐瑞還乖乖的在打坐修煉。

看到門開了，眼睛不由得亮了起來。

“姐姐，你終於來了。天都亮了。”

他看著路遙。

路遙眸底閃過的殺機，又因為系統說過他的好感值＋了3

神色變得有些覆雜。

“宿主，請對準現在的令狐小可愛可勁兒的薅羊毛。”

系統很激動。

“233系統、你和空間是不一樣的吧？”

看得出來，系統一直極力地阻止她殺了令狐瑞等人。

最起碼那六個反派大佬對它好像有著特殊的意義。

但是空間完全不一樣，氣運球上是有師兄們的名字，巴不得他們去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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